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據說人昏死過去,會做夢?我告訴你,啥夢都沒有,但是有感覺,就跟生命被冰凍了一段時間似得。
睜開眼,周圍圍著好多張臉,都是美女!哇塞,還有個帥哥!從左到右,依次是拉著我的手的姚娜娜,小珊、張萌、沫萱、舒蕾、海星,還有亂入的劉耀!
劉耀身後,還站著一個人,抱著肩膀,側臉對著我。
是那個白富美!她也來看我了啊,好開心!但我笑不出來,因為臉上好像纏著繃帶。
我正躺在床上,左腿被吊了起來,外面打了一層厚厚的石膏,只露出五隻可愛的腳趾,上面還有昨晚新塗的紅色趾甲油呢!
“醒啦,格格。”姚娜娜溫情地說,從她們的表情看,我應該沒什麼大問題。
“水。”我艱難地吐出一個字,媽蛋的誰纏得繃帶,纏這麼緊!
“這兒呢!”小珊不知道從哪兒變出一瓶帶吸管的礦泉水,遞到我嘴巴。
“你們出去一下。”那個白富美突然從圈外說。
眾人都看向劉耀,劉耀又看向張萌,張萌點了點頭。
威望挺高啊,這白富美到底什麼身份?
大夥兒出去之後,我才看出來這是一個單間病房,陽光挺明媚,不知道是當天,還是我已經昏迷了一整夜(後來知道就是當天)。
“美女。”我左右活動活動下巴,把繃帶撐開了一些,能正常講話了。
“你到底是什麼人?”白富美坐在床邊,彈了彈我的石膏小腿。
沒感覺,該不會已經截肢了吧?!
“我是……”好緊張,心儀的對象就坐在我旁邊,大腿貼著我的身子,還是之前見她那套低胸緊身裝,我好像都能聞到她的胸香了!該怎麼介紹自己,才會給她留下深刻而美好的印象捏?
“算了,我估計你特麼自己也不知道。”白富美起身,輕輕把手掌放在了石膏腿上,“破!”
尼瑪!這是氣功麼?
只見石膏驟然碎裂,四散橫飛,繃得到處都是,我的小腿裸露完全裸露出來,上面卻不留一絲石膏的痕跡!
“啊!”我嚇得怪叫一聲,這腿還斷著呢!
“別幾把驢叫,已經恢復了。”
恢復了?我吐掉崩到嘴唇上的石膏碎塊,嘗試活動了一下腳趾,五個紅點很聽話,又試著把腳麵伸直,小腿後面的肌肉緊繃了起來!
真的好了啊!
“多謝美女!”我不管她用了什麼妖法,總之把我腿給弄好就得謝謝她!
“謝我幹幾把毛?又不是我弄的,是你自己癒 合的。”白富美撲掉胳膊上的石膏粉,又把手掌按到了我的頭上,不知道是不是幻覺,感覺到有一股熱氣透過繃帶傳了進來!
難道又要發功拆繃帶?
“美女,不要!我自己來!”我趕緊挪開了她 的手,太嚇人了,如果一不小心把我腦漿給震成豆腐腦怎麼辦!
她的意思是,我頭上的傷也好了唄?
我把左腿從吊帶裡抽出,坐起身,用指甲摳進繃帶的縫隙,撕開一點,扯斷,一層一層拆了下來,怎麼感覺跟裹屍布似得?!
後腦部位的繃帶上有血痕,但是沒有浸透,只有一點點血痕,我摸了摸後腦勺,秀發里面頭皮完好,連血痂都木有!我忽地想起上次被啤酒瓶劃破手的事兒,也是沒過多久就自動癒合。
難道,是因為這個新身體的緣故?
“美女,”我疑惑地看向白富美,“你電話號碼多少?”
“哎我草?”白富美笑了,“臭德行吧你!”
“能給我嗎?”我可憐巴巴地問。
“你是不是男人啊,剛醒了就想著泡妞,不報仇了?”白富美鄙夷地瞥了我一眼,半坐在窗台上,隨手拿起窗台上的蘋果和小刀,削了起來。
看得我心裡好暖啊,刀子嘴,豆腐心說的就是這種人吧?還給我削蘋果,難道她也看上我了麼?好激動!
“報!必須得報!”我揮了揮小拳頭,義正言辭地說,但馬上又含情脈脈,“可我也不想錯過我一生的幸福!”
“操……”白富美刀法嫻熟,極快地削完了蘋果,卻自己吃了起來,“等你報了仇再說吧,有能耐你別找那個凱子幫忙,”白富美指了指門口,說的肯定是劉耀,“也別讓萌萌出手,你要是能把這個仇給報了,我就收你為徒!”
收我為徒?鼓著滿是蘋果的腮幫子的白富美,在我眼裡瞬間變成了小龍女!
“一言為定!”我伸出手,想跟她擊掌,趁機抓一下她的小嫩手,但白富美沒有中計,眼睛一愣,把小刀伸了過來!
我心虛地縮回了手!
“我走了啊!”白富美把半只蘋果丟向我,我趕緊接住,這可是女神咬過的蘋果啊!
白富美出了門之後,我趁別人還沒進來,在蘋果上舔了一口……
下午,我奇蹟般地出院了。
辦完出院手續,我突然想起那個試圖營救我的勇敢的瘦小男生,打聽到他住另一家醫院,傷得不重,光頭打向他的時候,他下意識舉起胳膊擋了一下,胳膊骨裂,因為目標比較小,光頭們的拳腳夜沒有對他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。
劉耀和姚娜娜代表我過去探望他,據娜娜後來說,劉耀給他扔下兩萬塊錢,以示感謝。
回學校的路上,劉耀給我電話,問我下一步準備怎麼辦,他就等我一句話。我猜他的潛台詞是“你要人還是要槍,哥肯定為你報仇!”,但他是文明人,不能說的這麼直白。
“不用了,耀哥,這事兒我自己能處理。”為了白富美的青睞,我謝絕了他的好意。
“嗯。”劉耀倒是沒有廢話,電話背景里傳來了娜娜的聲音,好像說什麼就是這個酒店。
這倆貨不會是去開房了吧?!不能,娜娜不是那種人。
但我單憑一己之力怎麼搞定光頭黨呢?
白富美說不許劉耀幫我,不許張萌幫我,但沒說不讓找別人啊?
於是我翻出了鄭青龍的號碼,就是那個辦證的東北大哥。
“龍哥,我是白格格。”
“哎呦?老妹兒,啥事兒啊給我打電話?”
“沒事兒就不能找龍哥啊?”我嬌笑道。
“呵呵,有空啊今天?哥請妹子吃飯!”
“龍哥,今天老妹兒請你!”我說了個地點,約定晚上五點見面。
我誰也沒帶,怕把她們給捲進去。但出發之前,我通過老丟,弄到了胡天宇的手機號,給他打電話,約到學校的茶餐廳見面。
光頭黨全奔著我來了,胡天宇他們因此躲過了一劫,我得知道我這頓罪糟的,到底是為的什麼啊?見面後,胡天宇驚訝我怎麼完好無損。我說這你別管,你們到底是因為什麼結怨的,胡天宇先是跟我賠了半天不是,然後才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。
原來,昨天晚上這小子去鎮上的迪吧鬼混,趁著醉意摸了一個妞,而那個妞,正是鄒偉的馬子(狗血吧),雙方在迪吧里乾了一架,鄒偉當時身邊沒幾個人,而胡天宇一方人多勢眾,鄒偉吃了虧。
結果第二天鄒偉就帶人找到學校裡來了。
“草泥馬的!就尼瑪這點破事,連累的老娘差點被他們弄死?”我指著胡天宇破口大罵,胡天宇沒敢吱聲,因為他心中有愧。
“警察不是來了麼?是不是你們報的警?”我問。
“是……”
我早已經猜到了,肯定是胡天宇他們躲在宿舍裡害怕了,才報警求助,外面的人,恐怕都在圍觀吧。
“抓住幾個?怎麼處理的?”我又問。
“一個都沒抓到。”胡天宇低著頭說。
我就多餘一問,指定抓不住,光頭黨肆虐本地這麼多年頭,肯定跟有關部門打好了關係。
我沒打算報警,即便是沒有白富美的誘惑,我也不會報警,報警有什麼用?頂多告他們尋釁滋事,破壞學校公物,又沒人推我跳樓!而且,即便我舉證鄒偉,他大可說那個人不是他,他根本沒有進學校,反正他們光頭長得都差不多,隨便拉一個小弟頂缸就是了。
判個一年半載的,出來一樣逍遙快活,能拿到數額不菲的撫慰金,在幫會裡的地位,沒準兒還能提升,多少人搶著幫大哥頂缸,還愁沒機會呢!
我高中時候好歹也混過一段時間,知道這點破事兒!
“你手下有多少人?”我問胡天宇。
“我啊……”胡天宇眼珠直轉,猶猶豫豫沒有說。
“算了,不幾把靠你們了!老娘自己找他報仇去!”
“你?”胡天宇想笑,又沒好意思笑,“你咋報仇?”
“我要他一條腿!”
“哈哈… …”胡天宇終於還是沒憋住。
“笑你媽比!慫貨!”我起身,把一張三十的人民幣拍在桌上,離開了茶餐廳。
開車去了市裡,到了跟鄭辦證,哦不,鄭青龍約定的飯店,這哥們可能是為了避嫌,居然帶了自己老婆,還有那個開車的黃毛一起來的!
他想多了!我會看上他這個怪蜀黍?
“這是我小舅子。”雙方坐定,鄭青龍介紹道。
啊……我明白了,這是要給我介紹對像啊!操,你確實想多了!
我一直沒看黃毛,上來就跟鄭青龍聊正經事兒。
先簡單把事情經過講了講,然後對龍哥說,別的我不用他幫忙,就請他幫我把每天鄒偉的行踪調查清楚,然後再幫我選一個襲擊之後方便逃走的場所。
“老妹,你真要自己動手弄他啊?”鄭青龍壓低了聲音說。
“龍哥,你記住,這事兒跟你沒關係,萬一有警茶找上你,你就說什麼都不知道,行不?”
“……行!”
我在宿舍裡足足窩了兩天,一直在等鄭青龍的電話。
第三天,晚上七點多,龍哥的電話終於進來了!
“老妹,晚上九點,西風路23號,有人會接應你,武器也準備好了。”
“龍哥,我自己來就行!”我誠懇地說,勞資打架什麼時候用準備武器了?都是就地取材!
“老妹,聽哥話!別讓哥跟你嫂子擔心!”
“……先謝謝龍哥了。”我掛了電話,刪除通話記錄。
“小珊,我晚上去娜娜那裡住。”
“嗯,哥,小心點。”
“萱萱,我晚上去娜娜那裡住。”
“噢。”
出了宿舍門。
“娜娜,我有點不舒服,不去你那兒了今天。”
“你在哪兒呢?我剛上完課,我找你去啊?”姚娜娜說。
“不用了,我在宿舍呢,明天我去找你。”
“嗯,好好休息哦,有事兒給我打電話。”
“晚安,愛你呦~”
出了學校,我開車進入市區,西風路,名字很剛烈,但卻是個紅燈區,白天死氣沉沉,晚上燈火闌珊。到了23號,是個足療店,時間還早,我開車四處轉了轉,充分熟悉地形,等到八點五十才進店。
“白小姐是嗎?”老闆娘笑道。
進來個女的,肯定不是客人了,還真以為足療店是做足療的啊!
我點了點頭。
五分鐘之後,我拎著一個包出了足療店,包裡是一個防狼噴霧劑(虧龍哥想得出來),還有一把三棱軍刺!
媽個蛋的,鄒偉!今晚不廢你一條腿,我就不姓白!
下一回在底下 ⇩⇩⇩⇩⇩⇩⇩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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