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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概兩個月前,我看過一份簡報,是江南共和國通報給北方共和國的一張請求給予支援的物資清單,後面附的一張地圖引起了我的注意,是喪屍人的分佈地圖。
據初步統計,江南喪屍人的人口數量為4.2億(北方為2.8億,剩下都以不同方式死掉了,有被打死的,有被咬死的,有餓死的,還有凍死的、淹死的,不一而足。),和北方採取的策略不同,江南的農村沒有被放棄,人口均勻分佈在城鄉,以資源配給為分佈原則,原本許多小城鎮,因為資源優勢變成了大城市,有些所謂大城市,在戰爭中受損嚴重,已經失去了基本生活的功能,便被廢棄了。
羊州就是被廢棄的城市其中之一,去年下半年我們在羊州盤桓的幾個月裡,與喪屍大大小小交戰了數百次,除了那個江心小島,整個城市已經被我們洗劫一空,許多建築被炸毀,道路被破壞,還埋掛了許多地雷,如果不是我知道那些地雷的分佈原則,我也不會帶她們去那裡的。
驅車走便道(高速有喪屍收費),躲過了幾次盤查(沒必要跟喪屍接觸,容易發生誤會),下午兩點多的時候,到達羊州。
我們離開後,這裡就是一座死城,一座空城,把車開到市中心之後,再往前走就進入雷區了,小心翼翼地開車走著之字形路線,蜿蜒到了孤島,捏起指訣,裡面居然有幾頭皮包骨!
忘了說了,皮包骨這個物種,被人 類和喪屍人雙方所唾棄,已經接近滅絕(喪屍人是血屍變來的,血屍是智屍變來的,解藥對皮包骨無效)。
基地的門關著,估計是蕭老將軍他們走之後,就沒人進來過了。
“你看,這就是當年我們戰鬥過的地方!”我對那些沒在這里呆過的人們說,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,這是我發蹟的地方啊!
斯沫沫縱身上了橋頭堡,從裡面放下了吊橋,然後拎著軟劍去裡面宰殺皮包骨去了,這裡除了一草一木,其他物件兒我都很熟悉,因為草木都已經長大、荒蕪了!
一行二十人左右,女眷居多,除了我的那些嫡系,這麼說可能不合適,不是嫡系,而是如果我不帶走,就有可能受到株連的人,包括一涵、蔣音、斯沫沫、暖暖、紫棋、十四、朵兒、倉井,剩下的人,我估計上頭不會為難她們,一沒有戰鬥力,二跟我算不得“死心塌地”,只不過並肩戰鬥過而已。
當然,也不都是女的,也不都是人,還有辯機和尚(以及她的八大美人),妲己、小昭、龍女她們幾個。反正可能對北國造成威脅的人,我好像都帶過來了。
師傅、師叔他們我沒動,並讓雪妖回去通風報信,告知這邊的詳情,讓二老好好在山上呆著,不要亂搞。我或許有罪,但他們兩人可都是德高望重之輩,降妖除魔,對共和國的貢獻巨大,而且已經暮年,退休在山上,北國應該也不會為難他們。
原來羊州軍的嫡系,白傾城、蕭老大、沉藻等人,現在分散在北國各地,也已經成不了氣候,至於小連葉,還在海外駐軍服役呢。
爸媽和暖暖的爸媽都不在這裡,也不知死活,一頭粵州的血屍都能跑到青鳥定居,江南共和國完全是大亂秩序重建的,有時間我再回幾趟滬市和金陵,留下信息,如果他們還活著,可能會想到回家去。
基地停車場裡的車,大部分都因為停放時間太久,不堪再用,車不怕使,就怕放,跟人一樣,把人捆在床上給吃給喝,用不著二十天也得憋死,所以別買庫存車,不過其中幾台跑車還能打著火,開著出基地,找修理廠,換懸掛、換車輪、車胎,換各種油水,車就又活了過來。
我制定了兩套值班表,一套是基地內值班,負責警戒,二是外出巡邏值班,負責情報刺探。距這裡較近的泰州是有喪屍人居住的,去那裡不僅可以採購生活用品,還能買喪屍人辦的報紙,了解國內外大事小情。
除了 偶爾出去的巡邏車,這裡簡直與世隔絕,日子過得很安逸啊!
這天,閒來無事,我巡邏回來,路遇一家體育用品商店,採購了二十幾套足球服、鞋,當然還有足球,用皮卡拉回基地,組織了一場足球友誼賽!辯機和尚跟我當然只有守門的角色,看著一群穿著足球衫、三角褲褲、長筒襪、球鞋的美女們在草地上追著一個蛋狂奔,蠻有趣的!
給我閒的,本來已經戒菸半年,又撿了起來。
入駐基地一個月之後,紫棋生了,是個女孩,為了給她起名字,大家激烈爭吵了足足三天,最後還是博學的辯機和尚一錘定音,叫夏紫煙。
一則,女兒雖然是天地之火結合而生,但命格里卻五行缺火,所以用名來補,二則,紫,取的是女兒的媽媽名字中的一個字,三則,“日照香爐生紫煙”,正是師祖李白的千古名句,也契合紫陽門大公主的身份。
“牛!”我由衷讚歎道,大儒就是不一樣!
大家也都深深為辯機和尚的智慧所折服,紛紛表示以後孩子的名字都讓他給起,然後紫煙的眾姨娘們便都殷切地看向我!
我縮了一下脖子,躲出去抽煙了。
說來也怪,自從跟師姐破了桃嗣劫之後,一開始還注意避孕,後來戰事頻繁,便沒那個閒情逸致,但他們卻都沒有懷上!妲己、龍女、小昭懷不上情有可原,畢竟不是一個種族,沒道理一涵、暖暖、斯沫沫、師姐、朵兒、十四她們肚子裡也沒動靜啊(我是不是太無恥了?)!
小師妹開玩笑說可能師兄你命中就這一個子嗣!
正常人是可以通過觀氣來判斷一生能有幾個孩子的,但我的氣息與別人略有不同,我的子嗣之氣是空的,被師姐解開之後,還是空的,所以無從判斷。
紫煙很奇怪,生下來沒有哭,妞裡面就小昭有生育經驗,接生的時候,她疑惑地拎著紫煙的小腳丫倒提著,揍了好幾下屁股,也沒哭出來。
但第二天紫煙卻整整乾嚎了一個白天,那嗓門叫一個大!
我留了個心眼兒,畢竟這孩子並不是真正的“愛情的結晶”,她的孕育,是為了沖掉她同母異父的那個哥哥的戾氣,而且父母又分別是至剛至柔的天地雙火,天火屬性的人能正常活下來就不錯了,更別說是雙火。
但紫煙的氣息看起來跟正常人沒什麼兩樣,大概八十歲左右的陽壽,一聲健康,沒什麼大病大災,將來會生兩個孩子。
但願她能健康成長,但我得給她創造一個跟別的孩子差不多的成長環境,肯定不可能在羊州基地裡生活一輩子,讓紫煙誤以為世界就是由一個父親,一個母親,一個禿頭叔叔還有一大票的阿姨,還有一隻狗、一頭羊駝組成的。
她得進幼兒園,接受九年義務教育,考上個好大學,做個醫生或者律師,嫁個好男人,相夫教子。
這應該是她的生活,但以我現在的狀態,貌似給了不她,不過不著急,我能等,等郭大寶下台了,等鬥我的風聲平息了,我們再悄悄回到北國就是了。
紫煙還是有不同於其他兒童的地方的,比如才兩週,她就能叫媽媽了,三週叫爸爸,滿月酒的時候,更是令人驚訝地把在場所有人的名字給含糊地叫了出來--雖然她連爬都還不會!
這可能就是天地之火屬性的優勢之一吧,語言功能發育的比較早。
紫煙的降生,給基地里平添了太多了快樂,紫棋只在餵奶的時候,才能抱上熊孩子一抱,其他時間,她不是被這個阿姨帶去追打傻根,就是被那個阿姨帶著灰到天上去了!
紫煙出生第三十八天的早上(紫煙成了我們計算年月的工具了,就跟古代皇帝紀元年似的,什麼光緒7年,貞觀18年之類的),我閒著沒事收拾行囊,準備去泰州買報紙,順便採購一些衛生巾,這玩意太費了,幾乎每天都有人需要用,上次買了一後備箱,昨天已經告罄!
無意中從一件衣服的口袋裡,發現了一封信,是封著的,我想了半天才想起來,這好像是當時在廣島的時候,苗人鳳臨死之前丟給我的那封信!當時我和蓉蓉著急逃跑(蓉蓉在西北工作,她有他爹罩著,我沒帶她來),就沒來得及看。事後又先後遭遇一系列變故,這封信,也就給忘了。
上面到底寫的什麼東西呢?我放下其他玩意,撕開信封的一頭,裡面居然折著一支千紙鶴啊臥槽!沒想到苗人鳳這老傢伙,還這麼細膩感性!
千紙鶴結構很複雜,我拆了半天,也沒能拆開,正好倉井穿戴整齊過來(今天我跟她值班出勤),問我手裡拿的是什麼玩意,我說是苗人鳳的信,苗人鳳她是見過的,當過我們的翻譯。
“我能看麼?”蒼井問。
“你能拆開,就能看。”我把千紙鶴遞了過去。
蒼井兩下就給拆開了,聳了聳肩膀,嘲笑了我一下,然後掃信上的內容。
蒼井的臉色由燦爛變陰鬱,由陰鬱變成了恐懼!
“信上說的是什麼?”我問。
“你自己看吧……”蒼井顫抖地把信遞了過來。
下一回在底下 ⇩⇩⇩⇩⇩⇩⇩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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