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 我大概算了下時間,上午十點出發的話,下午兩點就能回來,先在地圖上製定好了線路圖,然後便等著太陽高高升起,喪屍的屍氣減弱。
反正閒的無聊,煙癮又犯了,我就開始在監獄裡亂逛,在倉庫裡找到了一個籃球,就來到籃球場地打,肉肉一直跟著說(昨晚她就在房裡),她看起來好像對我三步上籃挺好奇,我就把球丟給了她,把她砸了一個趔趄,肉肉撿起球之後,慢慢走到球網下面,拋投出去,不出意料地,三不沾。
“朗……”臥槽,她居然會主動叫我的名字了!
“這個,好像,玩過……”
哦,我沒在意,答應了一聲,跑去撿球,突然一個激靈!
她好像玩過?自從醫院停屍房裡出來,我們並未見過籃球!難道,她是回憶起她死亡之前的事情了麼?
肉肉,復活了?!
我趕緊把肉肉拉到一邊坐下,那個牛鼻子老道也是,臨走時候也不告訴我這具屍體的底細,我甚至連她是什麼年代生產的都不知道,萬一是個什麼格格、郡主之類的,我還得去學宮廷禮儀才能跟她相處不成?
我盤腿坐在肉肉對面,肉肉在揉著腦袋,好像是腦海中有什麼東西正往外鑽,我便沒有打攪她,讓她慢慢想。
肉肉一路近戰下來,衣服上的屍血早結了痂,所以昨晚洗澡之後,白傾城給肉肉找來了一條新裙子換上了,但只給了裙子,沒給內內,肉肉自然地叉開雙腿,坐在籃球架後面的配重水泥墩上,兩片小嫩肉清晰可見,薄薄的,形狀看起來不像是古代的啊!
“朗,你在看什麼?”肉肉認真地說,撩起了自己的裙子,也看了看。
我趕緊從半趴著的狀態坐直身子:“沒看什麼,你好像少穿了一條小褲子。”
“嗯,裡面那件洗了,還沒幹。”肉肉的說話突然變得很流利!
“你想起什麼來了麼?”我趕緊趁熱打鐵問道。
“嗯……很模糊,我……”肉肉又開始揉腦袋。
“你叫什麼名字還記得麼?”
肉肉搖了搖頭:“不過我想起來我是怎麼死的了!”
“嗯?怎麼死的?說說看吧——等等,你知道我是誰嗎?”我得先確定一下,現在我在肉肉心裡到底是什麼地位,之前我可是一直拿她當傻根使喚的,臟活苦活累活危險活都交給她幹,可現在,她會說話了,有了自主思維的能力,我不確定我是否還可以那麼對待她。
“你不是我的主人麼?”肉肉懷疑地問道。
嗯,這我就放心了,我點了點頭,示意她說下去。
“我是……被車撞死的,”肉肉看著天空,慢悠悠說道,好像天上正在上演她死時候的畫面,“那天,我正開車,地點好像是在一座橋上,一台大貨車從右邊衝了出來,本來我是可以躲過去的,但我錯把剎車當油門了,車子減速,我被大貨車給推下了橋,然後掉到了水里,淹死了。”
原來是淹死的,怪不得渾身上下沒有傷口。
“好奇怪啊,為什麼我記憶中的畫面,是從空中俯視的角度呢?”肉肉歪著腦袋自問道。
“因為當時本仙正在看著你啊!哼唧哼唧!”
尼麻痺!我騰地從地上彈了起來,倒退好幾步,渾身雞皮疙瘩驟起!
剛才是誰在說話!是誰在說話!肉肉的嘴在動,但卻不是她的聲音!我再仔細看肉肉,她的表情也變了樣子!剛才還是一副萌呆狀!現在她的眼神卻變得狐媚無比!
變身了?到底是什麼怪物?
“你……你剛才說什麼……”我戰戰兢兢問道,感覺自己的聲音都在顫抖!
肉肉並未起身,只不過坐姿變了,從剛才的野生萌態,變成了現在的千姿百媚狀,翹起二郎腿,足尖指向我,勾了勾!
這尼瑪還是肉肉麼!
“本仙命苦啊!好不容易遇到個五行均衡的肉身,剛附體,就死翹翹了!”肉肉抱著肩膀,幽幽地說。
本仙是誰?難道肉肉體內,還附著另一個東西?
“你到底是誰?”我手指聚攏,隨時準備捏起指訣,將她控制住。
“嗯?”肉肉好像現在才真正注意到我的存在,臉色驟然沉將下來,“你又是誰?”
“我是夏朗,你的主人!”我管你是什麼妖精,現在你的小命可掐在我的手裡!我說這句話的同時,捏起指訣,默念口訣,連線成功!
“你是誰?為何闖入本仙的神識之內!”當我的意識與肉肉連通之後,剛才那個聲音又在耳畔響起!
我明顯感覺到了“她”的反抗情緒,彷彿要掙脫開我的控制,但我的意識的主導地位,並沒有因此動搖!我還感受得到一個很弱小的、龜縮在角落裡的意識的存在,那才是我所熟悉的真正的肉肉的意識!
“快放開本仙!”那個聲音高叫著,在我的意識裡盤旋起來,左突右撞!
那種感覺有點像電壓不穩時候燈泡的閃爍,我不能確定她的道行深淺,萬一是個強大的妖物,把我也給控制了怎麼辦?我又沒學過降妖除魔之法,不管她是誰,她的存在始終對肉肉、對我都是個威脅,於是我一不做二不休,指揮著肉肉高速向一面牆衝了過去。
“你要作甚!你要作甚!”那個聲音驚恐地叫著。
“咣!”肉肉的腦袋狠狠撞上了牆,癱倒在地上。
我尼瑪,好疼啊!我錯開指訣,抱著腦袋緩了好一陣,才恢復過來。
那牆被肉肉硬生生撞出一個洞,牆那邊的暖暖正在吃驚地看著我和肉肉!
肉肉昏過去了,我搖晃著走到肉肉身邊,把她抱起,抱回房間,放在了床上。
“她怎麼了?”暖暖問。
“中邪了可能,十四,去找個冰袋子,我敷一下腦袋!”雖然不是我自己撞牆,但剛才那一下實在太猛,對我本體的衝擊太大了!
笨了我,如果在肉肉即將撞牆的瞬間,錯開指訣,不就沒事了麼!
肉肉的額頭被磚石劃開一道大口子,不過正在癒合,我試圖連線,想看看她體內那個玩意是否被撞了出去——我之所以這麼做,是因為小時候聽奶奶說過,人如果被不干淨的東西附身,需要用力拍打後腦勺,啪啪啪啪使勁兒拍,震亂臟東西的“心神”,自然就會跑出去了。
我索性一步到位,以自殺的方式把那貨給逼出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