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 他們用的車,應該是皮卡之類,有兩台,可惜軍火庫外面的車輪印,都被雨水沖刷掉了,無法推斷該往哪個方向去尋找他們。
就在我將要放棄,準備帶三妞去找下一個基地的時候,大木門上的一塊兒碎布條引起了我的注意,是一塊迷彩布,好像是從衣服上撕下來的,看撕口還很新,難道這四個傢伙是倖存下來的軍人?
忽地想到一個問題,剛才在前門軍營的時候,只見戰場,未見屍體,如果說軍隊被感染,與倖存者打了一場遭遇戰的話,那總該留下幾具喪屍的屍體啊!有疑點,我得回去軍營看看!
將那半箱子彈裝在了車上(從監獄繳獲的槍中,有95步槍),又返回前方軍營,這時候雨停了,我下車,仔細查看建築的火情。過火面積很大,瓷磚上都有燃燒的顆粒狀物體,像是被汽油潑過而點燃,而且火是從建築內裡燃燒到外面來的。
建築的門緊閉著,窗戶也都有金屬網護欄,但玻璃都被熏黑,看不清裡面的情況,我用槍托砸開一扇玻璃,往裡面張望,我尼瑪!差點沒給我嚇死!裡面竟然堆滿了小山一樣燒焦的屍體!我跑到門口,踹開大門,裡面也都是屍體,堆了上上下下好幾層,有的還在冒著青煙,散發出奇異的香味兒,
我吞了吞口水,用槍口戳了戳腳下的一具屍體,已經炭化了,一戳即碎,我把屍體扒弄到了一邊,露出下面的屍體,這具屍體比較完整,再挑開,看第三層,這一具完全沒有被點燃,是喪屍的屍體!身上還穿著軍裝!
我明白了,肯定是有人殲滅了軍營的喪屍,然後把屍體堆放在房間裡,點把火燒掉了,而肯費這麼大力氣的,估計是軍隊自己的人,為了不讓兄弟們曝屍荒野。沒準兒就是那四個傢伙幹的!我又查看了幾具沒有燒壞的喪屍屍體,進一步證明了我的推斷,屍體都是被爆頭,也就是說,被燒之前就死掉了,而它們的身上沒有發現其他彈痕,可見是射擊技術純熟之人所為。
由此,我大概推斷出了當時的情景:四個,或者更多的士兵因為某種原因沒受到喪屍病毒的感染,發現其他士兵都變成了喪屍之後,為了生存,可能也為了士兵的尊嚴,將它們屠殺掉,堆放在房間裡,倒上汽油,點火焚燒。
然後,倖存者去軍火庫拉上軍火,趕赴市區戰鬥,他們以強大的火力配合精準的槍法一路橫衝直撞,屠殺了不少喪屍,無意中為喪屍同類製造了大量的食物,他們還曾使用過炸彈(我在羊州超市頂上看到的爆炸),所以吸引了周邊地區的喪屍來這裡進食,
而他們,很可能現在正固守在市區某處,養精蓄銳。
重新上車,漫無目的地向市區挺近,得尋找一個臨時僻難所,用來過夜。儀正市區內的車並不像羊州那麼堵,可能是人口沒羊州那麼密集的緣故。
雖然路上也不時有擋路的車,但並未影響前進,只不過雨停了之後,喪屍又恢復了活力,一路上沒少騷擾我們,但我無心戀戰,喪屍是殺不完的,只要不逼得我們停下車來,我能躲就躲,實在躲不開就撞上去!
我一邊撞喪屍,一邊踅摸著道路兩側的建築,終於,功夫不負有心人,我在前面發現了一棟獨門獨院的二層小樓,看起來是個會館,走近了,是一家KTV,名叫皇家永利,看起來挺高檔的,關鍵是它的四周都沒有窗戶,可能是處於隔音的考慮吧。
我將車停在正門下車,門掛著鎖關閉,關著就意味著裡面可能沒有喪屍。十四在門口掩護,擊殺圍上來的喪屍,我用槍抵近射擊,打碎了門鎖,將門打開,樓上樓下各個房間巡視了一圈,確認安全之後,和暖暖開始把沙發座椅什麼的搬到門口,準備堵門。
附近的喪屍不是很多,都被十四用警棍給幹掉了,還別說,警棍挺結實的,戰績能有五十多了吧,絲毫沒有斷裂的跡象。我重新上車,用車身側面緊緊貼住了門口,然後搖下這側的車窗,作為通往KTV內部的同道。
我和十四先後爬進KTV,將空隙處用拆掉的沙發零件給堵死,又堵了幾層茶几之後,才停下來休息。KTV裡面有個小超市,香煙、瓜子、礦泉水、各種干果、水果、酒水一應俱全,我左手捧著一把開心果,一邊磕一邊上到二層,尋找後門。照理說,應該有後門的,可找了一圈也沒找到,這不科學啊,這樣的建築怎麼可能通過消防驗收呢!
要下樓的時候,我發現了一個隱蔽的房間,房間門和牆是一體的,不仔細看看根本看不出來這是一道門,我警惕起來,沒準兒這道暗門是通往外界的呢!
我舉起槍,輕輕推開了門,裡面竟然是個寢室!有八張小床,上下舖,從床頭櫃的裝飾品來看,住得都是女孩兒,還貼著一張大海報,不是電影明星,宣傳語說的是一個什麼網絡小說作家,臥槽,這年頭寫小說的還有這種狂熱女粉絲啊,誰啊這麼幸運,仔細一看,那個傢伙叫夏樹,人長得確實不賴,
可惜我並沒聽說過。寢室是空的,我在一張床單上發現了大片的血痕,她們變成喪屍逃走了?應該不會,KTV的門是從外面鎖著的,她們逃不出去。
但我又沒能搜查到她們的身影,這只能說明她們是在屍變之前,就離開了KTV,鎖上了大門。我招呼十四、暖暖和肉肉上來,今天就在寢室過夜吧,感覺好久沒踏踏實實睡一覺了!
我並沒有和暖暖同床,都是單人床,太擠了,暖暖也很累,不一會就睡得跟頭豬一樣。十四並未入睡,她好像時刻都很精神的樣子,正坐在床上,用匕首修剪腳趾甲,肉肉則平靜地坐在我旁邊的床上,一會兒看看暖暖,一會兒看看十四。我枕著手臂,看著上舖的床單,忽地想起一件事兒!
我記得我們在監獄裡被擒的時候,分明是有個穿粉色衣服的小孩兒的啊,但是在與匪徒們作戰的時候,並未發現有兒童,也沒有侏儒,那個小孩子哪兒去了?我搖醒了暖暖,把疑問拋給了她,暖暖迷迷糊糊地說,哪兒有什麼小孩子啊,你看花眼了吧!
我認真地和她把當時的情景回憶了一下,暖暖說確實沒有看見小孩子,只是走到了那裡,就被人吊起來了不是麼?我的後背一下子冒出了冷汗!難道只有我一個人看到了麼?
我又問肉肉,她也是當事人之一,可惜她一直在搖頭,似乎不知道我在說什麼。又問十四,跟她描述了一下那個小孩兒的樣子,問她監獄裡有麼有見過這個人。十四想了半天,突然拍了拍腦袋:“我想起來了!
你看見的是典獄長的女兒吧!”那是誰?“我們監獄的典獄長是個女的,叫白傾城,她有個女兒,叫卓寶兒,雖然我是重刑犯,也是有機會到地面上放風的,卓寶兒古靈精怪,經常背著媽媽跟我們這些犯人們一起玩……
你的意思是,你看見她了?她不是應該變成喪屍了麼?”十四說。“該不會是你看見鬼了吧!”暖暖向後縮了縮!鬼毛啊,大白天的,我又仔細回憶了一下當時的場景,當時暖暖在隊伍的後面,她看不清情有可原,但我確實是看見了的!
那小姑娘長得還挺秀氣的呢,看起來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!“等等,還有個疑點!”我又轉向了肉肉,“你當時的能力那麼弱,你是怎麼突破犯人們的防衛,進入監房救走暖暖的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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